最讨厌这种场面,想要出口的恶毒之言全都说不出来了,尤其是听到那句妻子卧床,母亲最后病重的样子就浮现到了眼前。
深吸一口气,我打开对讲,淡淡地道:“许董,这件事我不想闹大,您拼了一辈子不容易,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许董舒了一口气,浑身都仿佛被抽干了力气,踉踉跄跄地靠在了墙上,对着门的方向用力点了点头,“多谢您,谢谢,谢谢……”
一直在耳边呢喃的谢谢,我听着不舒服,关了对讲,不再说话。
视频里,许景昌犹豫了一下,终究还是俯身去扶了地上的老父亲起身,眼神挣扎,抬头的瞬间,我刚好透过视频和他视线相对。
我浑身一颤,仿佛是被一条毒蛇死死盯着的错觉,后背一阵发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