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安门北,东厂胡同。
至少从外头看,东厂衙门已经不见了去岁那场大火的痕迹。
百世流芳的牌坊下,东缉事厂门可罗雀。
守门的锦衣卫却丝毫不敢懈怠,一个个挺胸腆肚,纹丝不动。这阵子厂公心情极度恶劣,谁也不想成为他的出气筒……
“咱家就不明白了!”签押房中,张鲸趴在软榻上,一边晾着腚上的棒疮,一边朝手下几个貂珰尖声发泄道:“什么怨什么仇?怎么就都瞅准了咱家了?什么时候东厂太监成了谁都想捏一把的软柿子了?!”
“厂公,咱们报复回来!”一个大珰便大声道:“就算那些言官的把柄不好抓,还可以栽赃、陷害、攀扯嘛!”
“快歇歇吧。”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