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太平里、斛斗巷,相府后院书房。
一桌二椅一盏灯,一汤两菜一壶酒。
胡惟庸和他侄子胡德小酌。
“唉,怎么会搞成这样……”胡德喝一杯闷酒,神情与其说是沮丧,不如说是恐惧。
“牛头马面都到姓刘的家了,怎么就让楚王那个小兔崽子,给搅黄了呢?”
胡惟庸闻言白了侄子一眼,暗骂道,说老子是牛头人,还是说周院判是马面人?
“别说你了。”但他实在没心情较真,夹筷子煎炒小银鱼,味同嚼蜡道:“连老夫想了三天三夜,也想不明白。”
“难道……刘伯温恐怖若斯?”胡德一边给伯父倒酒,一边颤声道。
“谁知道呢?”胡惟庸摇摇头,嘿然道:“其实刘基的死活并不重要,麻烦的是,皇上居然和他见了面。”
“也不知说了些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