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河寿辰那日,虞兰川起得很早,他坐在房中许久,只垂眼瞧着身上雪白的中衣。
烛火燃尽,未待风吹便已熄灭。
他面上笑意渐冷,待外头亮起来,才站起身行至衣柜前,挑了件从前从不愿穿的浅紫长袍换上,又妥帖地将发挽起簪住。
虞兰川抬眼,瞧见铜镜中那人依旧笑得和煦,不由嗤了声:“虞兰川,这假面戴久了,你可还摘得下来?”
他不错眼地瞧了许久,见自己终与平日无异,这才朝外行去。
房门被打开之时,东方已浮白。
晨曦将他笼罩,在身后的地面上投出一道极长的影子,有风拂起他的袍角,却未曾吹走他眉眼上的尘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