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昭弯起眼睫:“多谢。”
“色尚早,可再去歇个觉。”明砚舟看着她头上伶仃的玉簪,瞧着仿佛是春日里新放的绿芽:“想做什么就去做,若是想出府,记得带上陵游随校”
“我知道了,你今日是第一上朝,还是莫要晚了,朝中怕是多得是人抓你错处。”
明砚舟莞尔:“我这便走了。”
容昭看着他转身走下台阶,背影挺拔颀长,气质较十几岁时少了几分不羁,多了些稳重。
他仿佛一眨眼就过了本应恣意的少年时,而旧时那副瘦削的肩膀,如今已扛了风雨。
容昭目送他出了府门,这才沿着廊庑往回走,早起忙了会儿,如今睡意倒是消失殆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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